第四百二十七章流水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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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二鐮斜了他一眼，“我看你是念書念傻了吧？他那麽說你就那麽信了？你沒聽你姑說過，雞毛鴨毛這些都有用？雞毛攢多了做個雞毛炕褥子，鋪在炕上不比棉花的差！”
宋二寶皺著眉說道：“可是一股子雞屎味兒……”
“你這腦子！”宋大鐮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，“洗幹凈了，哪來的雞屎味兒！”
宋二鐮笑道：“咱們當然有法子去掉這股子怪味兒，王老財為啥要答應給殺雞？二寶子，你可記著點，為啥他們家那麽有錢？都是這麽一文一文摳摳搜搜算計出來的！
“雞毛，母雞毛咱們就不說了，公雞毛那麽鮮亮，可用的地方多了，他能放過？還有就是雞血雞內臟，你以為他給殺了雞，這些都給你？
“宰一只雞，雞血可不老少呢！再說雞肚子裏這點東西，雞心、雞肝兒不用說了，都好吃，雞胗子還是藥材呢！”
宋二寶臉耷拉下來了，“這個王老財！”
“你也別跟人生這個氣，”宋二鐮不以為意，“人家想到的你想不到，就活該你吃虧。這回你知道了，該咋辦？”
“把雞拉回來咱們自個兒殺！”宋二寶響亮應道。
“你傻啊！”宋二寶在他腦門上點了點，“咱們白雇了那麽多人了？為啥要自己殺？明兒讓他們去收拾去！他們人也多，不敢明目張膽占便宜的。”
宋二寶洩了氣，敢情自己這個家裏唯一的讀書人反而是最笨的那個？
宋二鐮見他垂頭喪氣的，又安慰道：“二寶子，你也別忘心裏去，咱們是一家人，所以二叔說話才這麽不客氣。
“其實念書是頂有用的了，咱們都不用看別人，看看你姑就知道了。這要是從前，你姑哪能懂這麽多？還不是這兩年念書念明白的？
“不說別的了，你念了書是不是算賬就比咱們明白得多？你看看你記得這些數目多清晰！”
宋二寶重新振奮起來，覺得自己也是個有用人才了。
晚上幾口人聚在一起商量了在哪裏壘竈臺、怎麽分配人手，直到後半夜才睡著，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起來了。
都不用他們自己去張羅，就有人主動把土坯送過來了。
當然，老宋家不可能白要，都給算了錢。
太陽還沒出來，竈臺都壘好了，鍋也安上了，柴火什麽的全都齊備。
因為天冷，還有人主動幫忙搭起了蘆席棚。
等到太陽出來，廚子就位，陸陸續續村民們都過來的時候，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了。
村裏的熱鬧就不提了，再說縣城裏。
陶然館前頭的空地不小，擺了十桌流水席。請的都是徐記的廚子。
不過城裏人比村裏人要含蓄一些，一開始沒人上桌，還是裴縣令微服過來捧了場，大家夥兒才一擁而上。
徐記的飯菜不用說那是味道一絕的，慢慢地有頭有臉的人下了桌之後，那些平頭百姓也都跟著上來了。
還有一些家裏養著雞鴨餵著豬的，提著泔水桶過來，美其名曰幫著收拾桌子，其實把剩飯剩菜都折進桶裏提走了。
還有那些家境不怎麽好的，看著桌上還算完整的菜直咽口水。
宋小青就安排了夥計，把這些尚算完整的飯菜都裝在籃子裏，放在不起眼的角落，任人拿取。
因裴縣令在側，都不用人維持秩序，這裏也是秩序井然的。
裴縣令看了一陣，覺得還不錯，點點頭離開了。
稍後羅氏又過來了，拉著宋小青說了不少的體己話，宋小青特意給她準備好了一包花籽，“太太，別的我也拿不出手，要是給您值錢的東西，怕是要有人說我行賄，我會種花，所以送給您一些花籽，這些都是我用特殊手法處理過的，發芽率有保證。您回去種上。
“多的這些可以種在庭院裏，我給您畫了幾個圖形，您照著這個讓人種，我保證這是獨一份的！
“少的這些具體是啥，我先賣個關子，等您種出來開了花就知道了，保準不會讓你失望！”
“你這丫頭啊，”羅氏笑道，“送禮都能送到人心坎上！我也是真的稀罕你，真的都想收你做個幹女兒了！”
宋小青只是笑笑沒有接這個話茬，短時間來看，她要是和羅氏攀了幹親，是她沾了羅氏的光，但是長遠考慮，還是羅氏比較占便宜的，她都能想象得出，這個主意一定是裴縣令出的，因為羅氏從前雖然對她好，卻從未流露出這個意思，人家羅氏又不是沒有親生女兒。
此時提出，有些突兀啊！
羅氏見她不接話，也不好繼續這個話題了，轉而說道：“往後我和老爺去了州城那邊，你若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只管去讓人跟我們說一聲，雖然不在一個地方了，可是咱們之間的情分還在呢！”
“是，”宋小青趕忙答應了，“太太和大老爺對我們的恩情我都記著呢。現在是沒法子，將來吧，不說湧泉相報，但是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報答太太和大老爺的。要不是有您，我也不能有今天了。”
羅氏和裴縣令就是她在這興安縣的保護傘啊！雖然駱景雲也作了安排，但是強龍不壓地頭蛇，這份情她得記著。
羅氏知道宋小青是個信守承諾的人，得了她的承諾，此行的目的也就算達到了，約定好了他們走的時候讓宋小青過去送行，羅氏便起身回家去了。
縣城裏的流水席只擺一天，所以想著湊這個熱鬧的人一股腦全都湧了過來，一直到了快要宵禁的時候才收了攤子。
陶然館內部也擺了幾桌，接待有頭有臉的女眷，有身份些的女眷總不能在外頭和男人一同擠著。
宋小青當然得陪著了，這一天下來，笑得腮幫子都有些僵硬了。
待到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，外頭的攤仗也都收拾妥帖了，算了一下賬，這一天的流水席擺下來，花了足足有一千兩銀子！
宋大嫂咋舌，“我的個老天爺呀！這麽燒錢啊！看著是好看，可也……”
“大嫂，”宋小青安慰道，“您就放心吧，羊毛出在羊身上，總歸這不是給咱自己身上放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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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二寶皺著眉說道：“可是一股子雞屎味兒……”
“你這腦子！”宋大鐮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，“洗幹凈了，哪來的雞屎味兒！”
宋二鐮笑道：“咱們當然有法子去掉這股子怪味兒，王老財為啥要答應給殺雞？二寶子，你可記著點，為啥他們家那麽有錢？都是這麽一文一文摳摳搜搜算計出來的！
“雞毛，母雞毛咱們就不說了，公雞毛那麽鮮亮，可用的地方多了，他能放過？還有就是雞血雞內臟，你以為他給殺了雞，這些都給你？
“宰一只雞，雞血可不老少呢！再說雞肚子裏這點東西，雞心、雞肝兒不用說了，都好吃，雞胗子還是藥材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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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別跟人生這個氣，”宋二鐮不以為意，“人家想到的你想不到，就活該你吃虧。這回你知道了，該咋辦？”
“把雞拉回來咱們自個兒殺！”宋二寶響亮應道。
“你傻啊！”宋二寶在他腦門上點了點，“咱們白雇了那麽多人了？為啥要自己殺？明兒讓他們去收拾去！他們人也多，不敢明目張膽占便宜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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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二鐮見他垂頭喪氣的，又安慰道：“二寶子，你也別忘心裏去，咱們是一家人，所以二叔說話才這麽不客氣。
“其實念書是頂有用的了，咱們都不用看別人，看看你姑就知道了。這要是從前，你姑哪能懂這麽多？還不是這兩年念書念明白的？
“不說別的了，你念了書是不是算賬就比咱們明白得多？你看看你記得這些數目多清晰！”
宋二寶重新振奮起來，覺得自己也是個有用人才了。
晚上幾口人聚在一起商量了在哪裏壘竈臺、怎麽分配人手，直到後半夜才睡著，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起來了。
都不用他們自己去張羅，就有人主動把土坯送過來了。
當然，老宋家不可能白要，都給算了錢。
太陽還沒出來，竈臺都壘好了，鍋也安上了，柴火什麽的全都齊備。
因為天冷，還有人主動幫忙搭起了蘆席棚。
等到太陽出來，廚子就位，陸陸續續村民們都過來的時候，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了。
村裏的熱鬧就不提了，再說縣城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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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城裏人比村裏人要含蓄一些，一開始沒人上桌，還是裴縣令微服過來捧了場，大家夥兒才一擁而上。
徐記的飯菜不用說那是味道一絕的，慢慢地有頭有臉的人下了桌之後，那些平頭百姓也都跟著上來了。
還有一些家裏養著雞鴨餵著豬的，提著泔水桶過來，美其名曰幫著收拾桌子，其實把剩飯剩菜都折進桶裏提走了。
還有那些家境不怎麽好的，看著桌上還算完整的菜直咽口水。
宋小青就安排了夥計，把這些尚算完整的飯菜都裝在籃子裏，放在不起眼的角落，任人拿取。
因裴縣令在側，都不用人維持秩序，這裏也是秩序井然的。
裴縣令看了一陣，覺得還不錯，點點頭離開了。
稍後羅氏又過來了，拉著宋小青說了不少的體己話，宋小青特意給她準備好了一包花籽，“太太，別的我也拿不出手，要是給您值錢的東西，怕是要有人說我行賄，我會種花，所以送給您一些花籽，這些都是我用特殊手法處理過的，發芽率有保證。您回去種上。
“多的這些可以種在庭院裏，我給您畫了幾個圖形，您照著這個讓人種，我保證這是獨一份的！
“少的這些具體是啥，我先賣個關子，等您種出來開了花就知道了，保準不會讓你失望！”
“你這丫頭啊，”羅氏笑道，“送禮都能送到人心坎上！我也是真的稀罕你，真的都想收你做個幹女兒了！”
宋小青只是笑笑沒有接這個話茬，短時間來看，她要是和羅氏攀了幹親，是她沾了羅氏的光，但是長遠考慮，還是羅氏比較占便宜的，她都能想象得出，這個主意一定是裴縣令出的，因為羅氏從前雖然對她好，卻從未流露出這個意思，人家羅氏又不是沒有親生女兒。
此時提出，有些突兀啊！
羅氏見她不接話，也不好繼續這個話題了，轉而說道：“往後我和老爺去了州城那邊，你若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只管去讓人跟我們說一聲，雖然不在一個地方了，可是咱們之間的情分還在呢！”
“是，”宋小青趕忙答應了，“太太和大老爺對我們的恩情我都記著呢。現在是沒法子，將來吧，不說湧泉相報，但是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報答太太和大老爺的。要不是有您，我也不能有今天了。”
羅氏和裴縣令就是她在這興安縣的保護傘啊！雖然駱景雲也作了安排，但是強龍不壓地頭蛇，這份情她得記著。
羅氏知道宋小青是個信守承諾的人，得了她的承諾，此行的目的也就算達到了，約定好了他們走的時候讓宋小青過去送行，羅氏便起身回家去了。
縣城裏的流水席只擺一天，所以想著湊這個熱鬧的人一股腦全都湧了過來，一直到了快要宵禁的時候才收了攤子。
陶然館內部也擺了幾桌，接待有頭有臉的女眷，有身份些的女眷總不能在外頭和男人一同擠著。
宋小青當然得陪著了，這一天下來，笑得腮幫子都有些僵硬了。
待到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，外頭的攤仗也都收拾妥帖了，算了一下賬，這一天的流水席擺下來，花了足足有一千兩銀子！
宋大嫂咋舌，“我的個老天爺呀！這麽燒錢啊！看著是好看，可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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